笒兮见着安怡的马车向自家马车靠过来,有想要将众人挤下悬崖的意思,忙一手拎起一个往里边一个飞跃。
马夫聪明已经从马车上到最里边的安全地带了。
笒兮将二人放下后气不过一个飞踢向安怡的马车。
安怡的马车受惊,马儿有些发狂,安怡在车里受惊吓,差点把嗓子喊破。
就在马车快掉下悬崖的时候笒兮眼疾手快将安怡抓出来了。
只是安怡的马车已经连车带马一起滚下悬崖去了。
安怡后怕的盯着悬崖,刚刚差点她自己就掉下去了。
所幸安怡的马夫和婢女都没有受罪,还活着,此时正愣愣的盯着悬崖,一股劫后余生的模样。
安怡反应过来,指着笒兮就破口大骂:
“你这个心思狠毒的贱婢,竟敢班门弄斧,险些要了本小姐的命,本小姐要杀了你!”
笒兮不慌不忙的开口道:“到底是谁心思狠毒想必安小姐心中自有定论,你陷害太子妃,让太子妃和范小姐险些掉下悬崖,你是何居心?”
安怡被说中心思,面色也没有露出破绽,镇定道:
“你有证据证明是我陷害的太子妃吗?若是没有,污蔑本小姐也是重罪!”
笒兮冷冷一笑,道:“监视太子妃,跟着太子妃来到寺庙,又在路上做手脚,让太子妃先行一步,在马车停搁的时候让你的马夫撞上来,安小姐,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?这条路来的时候怎么样我记得清清楚楚,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人,你还太嫩了。”
安怡被说中所有的手段,心中有些恼怒,道:“就凭你一张嘴张口闭口的就给本小姐安了一个陷害太子妃的罪名?你好大的胆子!你竟然这么清楚,那本小姐是不是也可以告你陷害太子妃!”
笒兮:“哦?安小姐想怎么个告法?”
安怡气的脸上红扑扑的,这个贱婢竟然敢如此说她!虽然她确实是这样做的,但是她说出来了就是她的错了。
她一定要这个贱婢好看!
安怡:“你这个贱婢!待本小姐回京定要跟太子表明,你居心叵测,居然陷害太子妃,如今还要把罪名强加给本小姐,你有几个脑袋敢污蔑我?”
笒兮不屑的笑了笑,道:“安小姐不必强词夺理,倒是说说想怎么告我吧。我是太子派来保护太子妃的暗卫,安小姐,想怎么告我?”
安怡一愣,没想到这个大不敬的贱婢竟然是个暗卫?她大意了,竟然没有摸清楚苏笙笙身边的人,二皇子也只是让她陷害苏笙笙罢了,那时候还没有说她身边有一个暗卫!
笒兮看了看手指,道:“安小姐,这山高路险的,若是说一个不小心马儿发狂了胡乱奔走掉下悬崖,你说,谁能为你申冤?”
安怡瞪大了眼睛,什么?她竟然想把自己从悬崖上推下去?
她一个贱婢怎么敢?
安怡不可置信的指着她道:“你想谋害本小姐?”
笒兮不以为意道:“谁说的?安小姐听到我说我要谋害你了吗?”
安怡指着自己的婢女道:“她刚刚是不是说了要把本小姐从悬崖上推下去?”
婢女唯唯诺诺的点点头,发出小心翼翼的声音,显然刚刚被吓得不轻。
“是……”
安怡听罢指着笒兮道:“你听见了吧,我的婢女都听到了你要谋害本小姐!”
笒兮听后,笑了笑,忽地从腰间抽出软剑朝安怡婢女的脖子上环去,只一瞬间,又抽回来收回腰间,速度之快,安怡来不及反应就见她的婢女脖子上赫然有一道血痕,然后就倒下了。
安怡惊恐的叫出声:“啊——!”
众人也是被吓了一跳,不过苏笙笙还算镇定,紧紧的抓住范玲伶,深怕她一个惊吓过度就晕倒了。
安怡指着笒兮道:“你这个贱婢!你敢杀了我的婢女?!”
笒兮笑道:“安小姐,我劝你还是远离二殿下等人,跟着他们你只会死得更快,今日只是你的婢女,若是以后……我可不敢保证哪一天这软剑会不会抽到你脖子上。”
安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:“你敢威胁我?”
笒兮摇摇头:“不不不,安小姐别会错意了,我不是威胁你,我是通知你,眼睛擦亮些,命要紧,与狼为舞要小心脑袋。”
说完不等安怡反应,手抓上马车,一个内力就把马车从凹进去的土里抬起来,让范玲伶二人上车,赶着马走了。
独留下安怡和她的马夫。
安怡看着走远的笒兮等人。心中恨恨的,那双眼睛恨不得将苏笙笙和那个贱婢杀穿!
可惜了,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,除了心里徒增的怨恨以外什么都没有,低头看了看婢女,吩咐马夫:
“把她丢下悬崖,回府。”
马夫一惊,这么没有人情味的话她是怎么讲出来的,好歹也是伺候那么久的丫鬟,死了就这么被她无情的丢在悬崖下。
再说了,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为了针对太子妃,这个丫鬟怎么可能会死,自己作死却偏偏要让别人陪葬,好狠毒的心!
只是马夫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,他只低头应了声。便把丫鬟拖到悬崖边推了下去。
他也无能为力,若是违抗小姐,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,底层人民没有主导权,只得听命行事。
马夫将丫鬟推下去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,让她不要记恨自己,都是小姐下的命令,要怨恨就怨恨摊上了这么个没有同情心的小姐吧,希望下辈子投个好胎,不要再做这苦命的人了。
如今马车已经没了,二人只得走路回府,这里离京城还有好一段路,才走了不久安怡就走不动了,嚷嚷着让马夫去找马车。
马夫看着眼前蛮不讲理的小姐,心中也是敢怒不敢言,卑微道:
“这荒郊野岭的,奴才上哪找马车去啊。”
安怡撒泼:“本小姐不管!你若是找不到,就把本小姐背回京中!反正你也不过一个低贱的奴才罢了,这些都是你该做的!”
马夫一听,瞬间怒了,奴才也是人,也会累,若不是安府给的那点银子,他才不会卑躬屈膝的做个马夫。